上庸

三十八线小文手

锁清秋

大梦将始,山河欲明。


宋祖陈桥兵变,黄袍加身,南唐在宋国强兵力下归降,而他则被囚于宋国,离乡去国。


现早已入深秋,夜蝉轻鸣,子规泣哀歌。无力之愁是秋日无人打扫的落叶,积少成多,如心头的亡国愁。


深夜清风徐起,飘拂人前。孤身处于庭院,口舌不闯只是观地缄默,抬头仰望天边明月皎白多洁江阔云低,断雁叫西风。他身着薄衫独坐在庭院间的石凳上,冷眼看杜鹃啼血,呼唤“不如归去”。一手撑着石桌起身踱步奔上无人空空寂寥的西楼,西风残月,高处不胜寒,大抵只有在与月最接近的地方,才方可述说沉淀在心底的忧与愁。


手撑台栏,抬眉仰望,冷月似弯钩,云雾缭绕,一片寂寥。他微扯嘴角,颔首垂眉不语。凉风绕过林阶,伴着残月碎在了堂前,这清冷孤傲的月啊,何时奔我而来?


颔首垂眉见院中惟有梧桐寂寞孤立,庭院幽深静静看似被笼于清冷凄凉秋色中。南唐也有这般美好的景象吧……


出身权贵,未历世事百转,最为恣意坦荡,落拓不识愁,待等落魄才知愁为何物。尝尽世间疾苦,知晓孤独是何滋味。故国倾灭,一朝沦落世俗人。

   

闭眼忆起曾在故国,观新月,戏娇娘,赏宫景……恍然,眉眼添抹忧愁,这已是宋,南唐终究是亡了……剪不断,理还乱,亡国之苦难以述于言表,心中徒添忧愁。思故国,念故国,忧故国……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。


屋内,烛灯一盏,桌案上匆匆垫了张纸,手腕斜,笔尖舔墨,提笔写下:

“无言独上西楼,月如钩,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,剪不断,理还乱,是离愁,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。”


不知归途,不见来路。


魂归故里,早已失去昔日风姿。


南唐,卒。 

评论

热度(3)